现在的苏牧之的生或者死，对夏安来说已经意义不大。
但如果能就此揪出能突破天网防御的家伙，那夏安可就赚大发了！
至于苏牧之？死就死了吧。
夏安心情愉悦，但同时神经没有丝毫放松。
他亲自操控天网，用四阶扫描术和鉴定术，对苏牧之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扫描起来。
这几个来回之后。
夏安目光陡然一亮：“找到了！嗯…？”
“灵魂在衰竭？”夏安有些诧异。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有人灵魂比身体先衰竭。
以前的实验体死亡，基本都是因为肉身太过破败，导致灵魂离体，最终彻底死去。
也有因为年纪太大，灵魂和身体都撑不住，同时衰老枯竭，最终死去的。
但这灵魂比身体先死，还是第一次！
“是针对神魂攻击的法术么？”夏安脑海中瞬间冒出无数种可能的思绪。
同时，他也在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苏牧之的灵魂状态。
生灵的灵魂，就像是一颗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圆球。
圆球的光芒越亮，就代表灵魂的能量越蓬勃。
一般五岁左右的孩童，灵魂光芒是最亮的。刚出生的婴儿，以及风烛残年的老人，灵魂光芒是最暗淡的。
而圆球本身越凝实，就代表这生灵的灵魂越强大。
没有经过修炼的凡人，光球几乎是100%透明的。
而夏安和霍殷已经进入凝神期，他俩的灵魂光球透明度已经凝实到50%左右。
苏牧之的灵魂融合了两股基因，所以他的灵魂光球凝实度大概在30%左右，远超凝神期以下的修士。
而现在。
这个凝实的光球就像是一个四面漏风的竹篓。
里面的光芒在飞速流逝，就连透明度都在极速下降！
不到几秒钟。
这整个灵魂光球似乎都要不存在了。
夏安盯着这一幕，立即敏锐意识到不对劲，再度动用天网扫描。
但这次扫描的目标不是苏牧之，而是囚牢内部的每一寸空间。
然而…
没有、没有、没有！
整个囚牢内部，完全扫描不到这些流逝的灵魂能量！
夏安精神陡然一振：“去哪了？”
从理论上来说，天网囚牢是完全可以囚禁灵魂能量的，否则那群老鬼早就越狱了。
可现在，苏牧之的灵魂能量竟然就在天网囚牢中，凭空消失了！
换一种说法…
苏牧之不是死了，他是“越狱”了！！
意识到这一点。
夏安彻底来了精神。
他原本还以为，是什么人从外面突破了天网，将苏牧之给杀了。
没想到，竟然是苏牧之自己从天网囚牢里面，策划的越狱事件！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天网囚牢可是24小时无间歇监控。
苏牧之每天呼吸多少次，那都是有数的！
可他竟然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瞒天过海”，策划了这个异常大戏！
夏安实在是太惊喜了：“果然，霍殷说不要随便杀人，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夏安在研究完基因融合的项目之后，就想过要不要杀了苏牧之，给那些枉死的人报仇。
但后来一直忙着别的事情，一时给忘记了。
没想到苏牧之竟然不声不响，给他来了这么一份大礼！
不愧是能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人，果然很擅长逆风局啊。
夏安心中一边感慨，眼眸也轻轻转动：“这些灵魂能力，去哪了呢？”
这话一出，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不到半秒钟，夏安就给天网打上一个新补丁。
这补丁刚一装载。
夏安的智脑屏幕上，立即显示出那些灵魂能量散佚的路线图！
他定睛看过去，不由目光微动。
就见这些能量从苏牧之体内出来之后，并不是正常死亡的生灵那样，朝着四周漫无目的的发散游离。
而是仿佛有意识一般，朝着同一个方向汇聚，然后…齐刷刷消失不见！
“啧啧啧。”夏安脸上的笑意愈发明媚，“说你什么好。如果你在半个月前搞这一招，我可能还真没什么办法了。”
因为这些能量消失的地点，弥漫着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虚空！
它们遁入虚空了！
这可是天网球最擅长的！
但在半个月前，夏安却没办法跟着天网球去虚空。
因为虚空说到底，也是一个维度！
夏安那个时候，可没有突破维度的能量。
而这大半个月，夏安一直沉浸在虚拟宇宙当中。
他的神识在低维、高维的世界反复横跳，不断观察着两个世界的奥秘。
这不仅让夏安获得了非常多的研究经验，更让他终于捅破了一层窗户纸，窥探到了虚空的真面目！
夏安脸上笑容愈发甜美，一双银白色的眼眸却带着一股危险的凌厉。
他就像是一只已经锁定猎物的猎豹，优雅而又美丽地抬起矫健的步伐：【小殷，天网监控切换到模式二。】
小殷：【是！】
下一秒。
画面上属于九垣星的山河湖泊，瞬间切换成一片漆黑。
但在这漆黑当中，时不时会有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