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妖》-壹(18限)   在三十几坪大小的空间里面,机器声响有规律地『嘰嗯』、『嘰嗯』运转中,她的手随着机器吃掉的纸张,更替着需要给机器运作的物料。
  当机器运作完,她将机器的盖子掀开,拿出一叠纸走到柜台,装入袋子里,然后来到一个四十五岁年纪的男人面前,将它交予他。
  她说:「这位客人您久等了。」她鞠躬。
  客人边点点头:「啊啊--谢谢。」然后走出大门。
  这是一间专门影印店,在长谷街道上唯一的一家,现在时间已经晚上近九点,她扭扭有些痠的脖子,动动站了一整天的脚。这工作她做了不知道多少年,心态已经习惯这里的作息,但是身体还是没能适应。
  她看着数台大型业务用影印机想着:『总有一天我一定要离开这家店。』
  时间九点一到,她开始收拾一排电脑桌,将每台电脑都检查一遍,并且还原系统,再开啟扫毒软体、防木马程式,查看有没有被弄些莫明奇妙的东西;再拿着清洁组合工具到每一台影印机那里,仔细用羊毛刷清理,再喷些酒精到不织布上面,于扫描区镜面上边仔细擦拭;最后将工作区间内的地板打扫一下。
  忙完以上的工作内容,她看看时间,已经九点五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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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长谷街道边的紫藤树旁没有灯光照明的黑暗处隐匿着:『这个目标每天作息几乎都一模一样,很好掌握,四周最近的交番也在二公里外,这个时间点通常都在駅站附近--』他心里复述脑中早就知道的讯息,不是怕忘记环节,而是他用来缓解兴奋、紧张,以防下手失败的方法。
  专门影印店唯一的员工,那位女性将店里灯具都熄了,走出大门,按下手中摇控器,铁门『隆隆』响着缓缓降下到与地面贴平。女性收起手中摇控器到肩背包里,拉上链子,朝小儿科诊所的方向行进。
  他尾随着她,相距五十公尺,经过地方商店街。这里白天都很多人,现在行人已寥寥无几。
  他尾行着她,相距三十公尺,往左弯进小社区,经过停车场。
  她突然停下脚步,他马上躲进左边的红色小客车后面。
  他听到她在讲电话,具体内容是什么,既听不到,他也没兴趣。
  她掛断电话,继续往前走,他也继续跟踪。
  安静的巷道里,只有女性厚底根牛津鞋的声音,而他穿的是布鞋,在柏油路上的轻微声响,除非在四周无声时才会被听到。
  女性要再走五百公尺才会到她的居所,这时走出小社区的巷道,将要经过钢铁工厂,由于这四周的集成都是一些小製造厂,除了机器运转二十四小时的厂房,其它都是黑漆抹黑没有任何人。他会选定她为下手目标也是因为这里是好下手的区域。
  这二个月内他只跟踪过二个人,第一个人由于作息非常不固定,且上下班路线也不是好下手之处,所以放弃;而这位是第二个人,作息正常,上下班路线固定,且路过之所在很适合。选定之后,其它的时间都是花费在观察确认她是否为一成不变的两点一线的目标。
  钢铁工厂敲敲打打:『咚鏘』的声响不绝,经过后是间三个月前倒闭的食品工厂,紧闭的铁门锁早就被他破坏掉了。
  他在钢铁声音下掩饰自己快步追上女性的脚步声,从后面用迷药手帕捂住她的嘴鼻,她强力挣扎:「唔唔唔--!!!」但他的力量实在大过于她,挣扎没几下就被迷昏过去。
  女性被拖入食品工厂内。
  一个星期后。
  肉的味道吸引附近没有被收容所捉走的流浪狗啃食,附近的工人在半夜看到一隻黄白色杂毛犬口中叼着沾上灰土的惨白手掌从他眼前经过,工人吓到马上报警处理。
  食品工厂内。
  女性的头颅被安插在与人等身高的十字架顶端,从下顎穿过头盖骨。
  女性的躯体被穿插在十字架的中心点,横木从左肩到右肩,直木从下阴部至脖颈以上。
  女性的四肢在地上四散,已被流浪狗啃食剩馀一截手臂、二根腿骨连着些腐败的肉。
  女性的头发与阴部的毛已被刮净。
  他则在一间暗房里,一面看着新闻播报,一面轻抚手中的秀发,舔舐、品尝刚从甲醛溶液捞出来的粉嫩舌头,兴奋地颤抖着。 《长谷川雪》-壹 对不起,本章节内容暂缺! 《长谷川雪》-贰 她站在桂树下,远方是陌生的清
  她站在枯藤瓦下,这里是熟悉的居
  她长长地叹了气
  轻啟檀口:
  「苍翠松柏百里萌,
  氤氳含吐千里逢。
  一袖云罗与君偕,
  十诺江雪定九芎;
  年年復去旋尘尘,
  日日再归落淙淙。
  星孤月无紫陵苕,
  荷单鵠寡梅霜红。」 《妖》-贰(18限)   骏河水里的鱼『哗啦--』一声跳出水面,在暮色下展现牠的活力。
  我倚靠在河边围栏,心情沉闷地望着潺潺流水。
  『别再见面了。』
  他的一句话,让我像坠入无边无尽的深渊。
  心似逢锥刺,眼如瀑水雨。
  「明明只是和男性朋友讲个话,为什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我喃喃低语,两眼无神。
  「同学,你还好吗?」一句话鑽进我的耳朵里面。
  我转过头去,是一位有着一头黑色长直发的美少女,单手抱着一叠厚厚的传单,看制服是这附近的双叶学园的学生,我赶紧用袖子擦眼泪和鼻涕,边含糊说:「没、没事。」擦着的手忽然被她抓住,往下移,我轻「噫」一声。
  她手收回,从书包里拿出薰衣草色的手巾,递给我:「用袖子会让脸变粗糙哦。」
  胸口一阵温暖,我接过手巾:「谢谢……」语音带着哽咽。
  正擦着脸,头被摸了一下,她说:「不哭,你这么好的女孩,会有很多男生喜欢的。」
  我呆呆地看着她洋溢花漾的脸,心好像不由自主地跳动加速。
  「先走咯,加油。」听到声音,我回过神来。只见她抱着传单向我挥挥手朝追手町方向走了。
  一时间被她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吸引,心情沉重似乎也减轻不少。
  看着手上乱七八糟的手巾,摺好收起,我沿着骏河走着,一点一点收拾不好的心情,当调整好后,夕阳已经下课了,只剩刚上课的月亮陪着我一起回家。
  为了不让家人看出异样,我微笑着插入钥匙旋转,推开公寓房门:「我回来了--」
  爸爸和哥哥没有出声,大概看电视看到忘我了吧,电视新闻的声音开这么大声。
  『--次的庆典邀请到akb48们来献上最棒的演出,其中也宣传了这次的新单曲--』
  将门关上锁好,将鞋子放入书柜,踏上地板,嗯?怎么有沙子?
  「哥,你们怎么弄的,地板都是泥沙。」我气闷地走过玄关前的走道,来到客厅,眼前的电视还在播放新闻,但是矮桌上面爸爸呈大字形躺在那,全身赤裸,狰狞地脸孔扭曲,双眼的眼珠已被挖出来,嘴巴大张,舌头也被拔了:「啊……」我惊吓得要叫出来,可是被恐惧爬上了心脏,卡在喉咙。再往下看,爸爸从脖子到下腹部被直直剖开,身体里面的内脏都被挖出来,摊放在地上。
  忽然间我腿软,跌坐在地板上,右手撑着的地板压到东西,举到眼前看,是一隻压烂一半的眼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终于不受控制尖叫出来,手上狂甩掉血肉模糊的东西。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现在也不想去探究,只是本能地要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脚要站起来却一直发抖使不出力气而跌坐下来,我慌张地用手并膝盖往外爬回走道。
  『咚、咚、咚』
  听到这个声音我下意识不去理会它,只是想要赶快爬到玄关,打开大门出去。
  『噗嗤』
  左后肩膀传来突如其来的刺痛:「啊啊啊啊--」我痛得惨叫,身体转过身坐着扭头看到一个长头发女人,她说:「哦~小宝贝想去哪里呀~」却是男人的声音,是个戴假发的男人。
  我:「救……」然后被他用手捏住嘴,只能发出令人感觉意义不明的话语,然后大腿剧痛,我又是一通惨叫,他将一把水果刀插入了我的大腿,直未至柄。
  我哭着求他:「哦捏啊呜尬依啊啊唔(求求你不要杀我)」
  「听不懂吶~」他边说着边用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脸蛋,一股噁心的臭气鑽进鼻子,让人想呕吐。
  然后被他一把抓住头发,用力向地面撞去,鼻子和额头强力地剧痛让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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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意识中醒过来,眼睛从模糊到聚焦,眼皮睁开的步骤被省略了,我现在全身被某个像绳子的东西固定住,头无法转头,眼皮也被强制撑开,一阵阵痛楚刺激着痛觉神经。胸口充斥着恐惧,令我全身不由自主颤抖,更加令眼皮撕扯,一直想要喊:『救命』,却发出无意义的:『噫噫噫』声。
  「醒过来啦,我还没享用完晚餐呢。」
  男人的话语结束,随后响起刀叉放在餐盘上的『鏮鏘』声,脚步轻响,面前出现他那平平无奇的大眾脸,年龄约二十几岁,而他那也不像是假发,像是从人身上剪下来,用强力胶水黏在自己的短发上,很不规则。
  看完他的外观,我这才注意到他嘴上在咀嚼着东西,然后他皱皱眉,右手食、拇指伸进嘴里,拉出牵扯着血肉的一根毛,然后往旁边丢掉。
  胸腹一阵蠕动,快吐了。
  他看着我扭曲的表情,忽然笑了:「你也想吃啊?」说完就转身离开我的视线。
  我害怕到出声疯狂大喊:「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我不要----」全身用力挣扎,却还是解脱不出绑着的绳子。
  他重新出现在我眼前,手中拿着一条血肉模糊的东西说:「抱歉吶,哥哥的先被我吃了,吃爸爸的吧~」我知道这是什么,终于忍受不住,歇斯底里一直尖声喊叫:「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这时的我精神注意力不集中,没想到要闭上嘴巴,只觉得张开的嘴里被用力强塞进了爸爸血肉模糊的阴茎,我将头狂甩,也不顾眼皮早已被扯开到血肉模糊,要将嘴离开他的掌控,吐掉嘴里的东西。
  忽然间口鼻都被捂住,吸不到空气:「嗯唔唔唔唔唔唔」只能喉咙发出声音,这时为了不窒息,要用力吸进空气,不自觉地将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当意识到吞下去时,口鼻就放开了,我大口大口地将氧气吸进胸腔,然后噁心感漫延,用力从胸腹将东西呕吐出来,吐得脸、口、鼻都是。泪水也不受控制从眼角开始溢满。
  「你好浪费啊,要给你小小的处罚。」
  他拿了一个银色的东西,视线被泪水模糊,看不清楚是什么,伸到我的眼皮没有被扯开的左眼,还来不及思考及反应,头发被用力抓住,随即左眼传来剧痛深入脑袋:「啊啊啊啊啊呀呀啊啊啊啊啊--」『咕啾咕噗噗』我全身不受控制地痉挛,指甲割破手掌,固定脚的绳子扯开乱踢……
  「唔够酷那沙衣!」
  他大声喊着什么我停不清楚,只是那个恐怖的声音一直在脑袋里响起:『噗咕噗嗤』,剧痛难耐下,我就失去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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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怎么会!?」那男人的声音。
  一连串的敲门巨响唤醒我的意识,然后左眼的剧痛刺激脑部,意识不清不楚地,只是本能地用乾涸沙哑的声音发出:「救……救救……」
  『鏘』像是刀子从置刀架拿起,并摩擦到金属台的声音。
  门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喂你--」
  『呯!』『噹!』是枪声和???
  啊,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是男人拿出的刀被子弹打到吧。
  「畜牲!」男人低吼着快速跑走,随着不远处玻璃破裂声响起,玄关的门就被破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我认为得救了,就再次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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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清醒后,我躺在洁白的病房里面,头还昏昏地,看看四周环境,很不习惯这样的视线,左手向左眼摸,是包了几层的绷带。
  「醒了吗?」一个女声传来,门口刚被打开着,一个长直发的少女提着多层次式的食盒进来。
  记忆慢慢復甦,她是借我手巾的少女。
  长直发的少女来到我旁边的桌子放下食盒:「趁着这次意识清楚,我先叫医生过来再好好聊吧。」说着按下病房中的呼叫钮。
  医生和护士来了,我的脑袋还晕沉沉,然后被告知了,我失去了左眼,右眼皮用其它部分的皮肤移植过来,由于精神不稳定,这一个月以来我都是茫然无知的状态,有时会自己走下床漫无目的的行动。所以这间是特别照护病房,只能由外侧打开。
  然后,爸爸跟哥哥死了,兇手还在追缉。
  由于未成年,应受亲戚管理监护,而我除了爸爸和哥哥,没有其它亲戚,要由相关机构收容照护。
  但,我将要被收养了。
  长直发的少女洋溢着一种令人心灵寧静的气质,摸着我的头说--
  「如果你愿意的话,等出院了,跟我和妈妈到法院一趟办手续,做我的妹妹吧。」 《妖》-参 (18限)   『这个城市疯狂了。
  似乎藏着某隻怪物。
  不懂,真的不懂,百分之他妈的一千不懂。
  玄关到我站的距离有十几步远,而且没有任何视角可以从外面看进里面来,我很确定那扇铁门锁得非常好。
  怎么就能一枪射中我的大餐刀上!?』
  他稍一用力扯下一片美丽的指甲,美丽指甲的主人浑身颤动,裸体着被用龟甲缚绑法吊在一个废弃工厂正中央,离地半尺。嘴巴被塞了一条女主人自己的内裤,十隻手指的指甲都没有了,刚才那是最后一片。
  他在她后面低头吸吮美丽女人的脚趾。
  「咕啾咕啾嗉--」他忘情地舔舐,从脚趾头,舔到二隻脚趾之间,舌头牵着丝舔到脚底板。
  舔舐完毕,他走到美丽女人前面,轻咬她的奶,忽然间用力咬掉奶头:「唔唔唔唔!!!!!」美丽女人痛到失禁,喷到前面他的鞋子上面。
  他:「啊啊啊--好香的美食。」一脸陶醉,这次他没有用任何工具,张开一口利齿用力咬下血肉模糊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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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祇园祭,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有好几个人抬着体型高大的鉾,走过大街,四周人潮都蜂涌而至。
  他物色着。
  每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都是美食。
  尤其是粉嫩的胸部和阴部。
  只是最近他换了口味,有一次他好奇黑人的巨大阴茎的味道,下锅油炸品尝了一次,从此就爱上了。
  庆典进行着,有许多国外观光客也都来参访旅游,他走过burgerking,寻找至高美食。
  国外旅人很不好下手,引人注目,而且又是一群一群的,不像上次旅居的黑人这么好规划时间路程及地域。
  走在四条街道上,物色到一名落单穿着浴衣的二十多岁妙龄女子,跟着她拐进花见小路,她似乎在哭泣,应该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
  结果她走进了一间『麻亚美啤酒』。
  他:「……」看看天色:『这不还很早吗?唉呀呀,失恋的女人嘛。』然后他也进入酒屋。
  四周还没什么客人,一个女服务员在招待那位妙龄女子:「这位客人,请问一位吗?」
  妙龄女子:「不然你以为我哭这么惨是为什么啊--呜呜--」
  那位女服务员忙着陪道歉,将她引进座位,拿出一张menu给他。
  那位女服务员过来迎上他:「这位客人您好,请问一位吗?」
  他摇摇头:「我跟她一起进来的,你觉得我是一位吗?」
  那位女服务员看看后边的妙龄女子,然后一脸恍然,忙跟他道歉:「真是非常抱歉,那我再拿一张menu给您,真是辛苦您了。」她善意的笑笑。
  他回以微笑,很自然地坐到还在低声啜泣的妙龄女子旁边。
  女服务员递给他menu:「那点好之后,交给我就行了。」她就退到柜檯边,忙着因为刚开店还没摆好的碗盘。
  他看了看menu,然后温柔的跟妙龄女子搭话:「请你喝杯丁马利,会比较不悲伤哦。」
  妙龄女子这才注意到这位男子坐到她隔壁,她刚才依稀听到人声,还以为离这至少也隔着一个位置,没想到这男子这么厚顏。
  妙龄女子止住哽咽:「你是谁?」
  他:「治疗你悲伤的人。」
  妙龄女子笑出来:「哈--白痴吗?」
  他:「看,你这不就马上笑出来了。」
  妙龄女子眨眨眼,然后看向他黑色黝黑的脸:「你说话满有趣的。」
  他:「很多人这么说。」
  妙龄女子又是「哈」的一声:「不知道要先自我介绍吗,你这陌生人。」
  他:「刚刚介绍过了。」
  妙龄女子寻思一下:「什么?哪有。」
  他:「治疗你悲伤的人啊。」
  妙龄女子哈哈笑着:「我服了,我叫樱井贵子。」
  他:「滨田广。」
  二人在店里边聊边吃边喝,直到晚间十点,樱井贵子已经喝到人事不知。
  他背着她离开店。
  回到四条大街拦了一辆计程车。
  他:「到大日山。」
  司机:「请问客人,大日山的哪?」
  他:「我会指路,你放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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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荒无人烟,樱井贵子全身赤裸地躺在野草丛里。
  他将她的衣物丢在旁边。
  由于吃饱喝足,他开始享受着,在她全身上下舔了又舔,掏出生殖器轻轻地触碰她的私密地带,那里已经湿淋淋,他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就进去了,腰部缓缓地动作,女子轻声低吟:「嗯嗯……嗯嗯嗯……」然后轻轻睁开眼,看到一个男人在侵犯她,她一边大叫:「不要」一边双脚要踢却被他双手抓住用力张大,动作加大愈来愈粗野。
  「不要--救嗯嗯啊--求求---不--」
  男人没有要停的意思,一手伸过来掐住她的脖子:「呃呃呃!!!!」
  樱井贵子全身不停挣扎,双手乱抓乱踢,吸不进空气,下体的衝击又敏感地传送到脑部。男人的手一松,她马上大大吸进空气,一时顾不得叫喊。才吸到第二口又被男人掐住脖子,又不得呼吸:「嗯呃呃嗯嗯嗯嗯呃呃呃!!!!!」
  女人开始翻着白眼,身体随着男人的衝撞而颤动,然后男人又松开手,如此反復,女人开始口吐白沫。
  「哈啊--哈啊啊--哈哈啊啊啊--」男人快高潮了。
  而女人快死了。
  「好久,快完事了没?」
  男人忽然全身寒毛直竖,快要喷发的快感瞬间湮灭,迅速抽离女人的身体站起身往漆黑的四周看去。
  他瞇着眼睛要看清四周,但是四周没有一个人影。
  「咯吱咯吱咕噗」后面传来声响,他转身。
  一个黑影似乎吃下了什么,右手抓着樱井贵子无头的身体。
  他瞬间反应往后退离五步,面前的视线变得模糊。
  「味道差了点,好不容易找到神无月出生身上有异香的女孩被你糟踏了吶。」对面的黑影拆下樱井贵子的左手,血溅洒在草地,他才一眨眼,那左手就被黑影仰头吞进去。
  他:「你是什么东西?」
  黑影:「咕嘟」耸耸肩膀,再次仰头,右手将剩下的樱井贵子身体塞进小小的黑影头里。
  「咯咯吱咯噗咯咯咯咯咯吱咯吱咯吱」
  咀嚼的声音响个不停,他赶紧往山下的方向跑。
  全身冷汗疯狂地冒出来。
  他心里只有一句句:『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跑了几十公里,气喘吁吁,但对于长时间尾行跟踪和运动的他来说,不成问题。
  他还能跑。
  体能为了美食,一流。
  身材为了美食,中等。
  易容为了美食,上流。
  耐力为了美食,一流。
  终于,跑到山下,有了人跡。
  他像被大雨淋过一样,让经过的人无不侧目。
  这时,他才敢回头。
  「嗨。」
  一名女生体态优雅地缓步走在他后面。
  「你!!!???」
  「第二次见面你好,我是市原,职业是影印店员工。」 《立花》-壹   我,将许给陈家公子。
  心中惶惶不安。
  他,听人道说品行皆上,门第不俗。
  他,听人道说仪表堂堂,走街妇回--不对。
  我想哪去了。
  纺翠替我梳整,细戴冠,拢馀丝。
  纺翠担忧道:「小姐,您真要去密会陈家公子?翠儿很替您罣心。」
  看着铜镜上一服男子袭身,润红的嘴唇也用米白粉刷去色泽,白色皮肤用旃檀粉饰黄。
  我言道:「何需罣心,若为龙阳你才要罣碍了呢。」
  纺翠一脸挫败:「小姐--」
  我不理睬她,虽思及带其不便,可纺翠定不愿守居,恐被爹爹责骂,我只好令她距三十步外密候,她也只能受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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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茗天下』
  品茗之所,常闻人言陈公子喜茗,时常出入,我便先于此等待。
  有些儿古旧的桌椅,陈芳出一股幽兰,此间年时虽落于北城门甲庚道的『会茗』,可此却有种令人心神遥驰的氛围。
  他来了。
  唤了一茗贡熙。
  独自品然,姿态优雅,器宇轩昂,英容出尘。
  一时,我竟心神不寧。
  似是察觉我的目光,陈公子抬首回我一笑,起身朝我走来。
  「愚陈康立,字雍长,冒昧兄弟大名。」他一礼。
  「鄙刘予知,字博晓。」
  他,是个健谈之人。
  我,寡言少语。
  虽如此,他总能引领话头,从品茗之道至书法之道,乃至于诗词歌赋,一般人许会以为他是附庸风雅常浸淫此道,可对国势又有一番独道见解。
  一连数天,他都会连连邀约。
  此间言谈,从不及于个人身世,令我方见面时的罣心,始能放下。
  他言及己身婚姻事时。
  似乎不甚满意。
  我淡然问道:「为何?」
  「愚兄虽谁人都可应付交与,但女人……」
  我忽然一阵晕眩,好不容易,这男人已进入我心扉,竟是龙——
  「实在难以言语,唉,要是女人皆如弟,倒适宜了。」
  瞬息,我的心似乎漏拍几分,果真龙阳之好。
  似乎见我一时没有对应,他轻笑一声言:「愚兄又谬言了,是说如你这般个性,将来的妻子才能合乎性子。」他如此说我便明白了,日前提至他自己爹妈,个性南辕北辙,他的爹爹还另有一妾。
  思及此,我言问:「倘若如我,雍长兄会否纳妾?」
  他甫饮下一口香茶,闻之哈哈大笑:「还未能娶进门,便思纳妾之问,这我可难答了。」
  也是,夫妻相处之道,未尝而论,未免戏论,我浅笑。
  不日,我便不再相与,只命纺翠观之。
  传来消息似乎消沉一阵,但友人接连拜访相之,去了不少眉间忧愁。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寧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笔罢,练了二日字,手有点乏力,却是以此解相思了。
  大喜之日,透过自个儿製成的红盖头,于双目位置处用细纱织成,可从此窥,不近细瞧也无可发见。从拜堂至进新房,他都一脸苦相,我也忧心他知道此『予知』时,会否一走了之。
  不自觉地,手苍白紧握起。
  「怎么,怕我是吃人妖怪?」温柔话语从面前传来。
  透过纱隙,他似乎饮了不少,立着的脚有些不稳。
  我轻轻摇摇头。
  他盯视我的红头盖,由于红烛光照被他所挡,在阴影下不怕他看出其中妙窍。
  他叹一口气,走来,我一阵慌张,结果他扑倒在床,就睡过去了。
  「隻舟,孜周,在彼一方,汝何他州……」我望向红烛喃喃道。
  这是我与他戏谈时所作诗词。
  「琉云,流云,汝归余居,幸逢知君。」
  我转头,他头枕于双臂,一脸坏笑看着我,此时,红布乾坤已朗朗。
  「刘予知,刘雨知,原来是你。」
  「是,字夏晓。」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来了。
  因为。
  他没厌弃我。 《立花》-贰   又梦到了。
  刚才都在说什么,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从那时起,时不时地都会梦到和某个人相处的梦境,那某个人有时是女人,有时是男人。
  但是每次梦后我都会忘地一乾二净。
  像现在,我从自己的床上撑起上半身,看着旁边镜子中的自己:「搞什么。」片刻间我就忘了刚才的梦了。
  只是每一次有梦到时,才会意识到自己又跟以前一样梦到和某人相处的梦。
  那时,就是那日吧。
  那是个下着细雨的日子。
  跟初中时就认识到现在的小雪和她的青梅竹马。
  aries咖啡厅刚开幕没多久,就深受学生族群的欢迎,我很喜欢圣代,于是就点了一份草莓圣代。
  小雪点了蓝莓千层派,她的青梅竹马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我们聊着保养品和饰品以及班上的小八卦,基本上只有我和小雪在聊,而她的青梅竹马则始终一言不发,一脸淡寞的样子。初中时得知她们二人从小就住隔壁,一起从幼稚园读到高中,甚至我读不出来的表情和气氛,小雪都很能明瞭,真不愧是青梅竹马。也因此,现在对于她的小伙伴这么少话,也几乎没有表情的脸,经过这几年的相处,我也早已习以为常了。
  「嗶嗒嗶嗒嗒--嗶嗶嗶嗒嗒--」小雪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女声的怪发音。
  我取笑她:「这什么怪铃声啊?」
  小雪的青梅竹马:「摇滚初音。」
  原来是小雪用初音软体自创的曲子。
  小雪看了看手机:「久保田同学要来。」喜逐顏开。
  原来是小雪告白的那位男朋友,话说已经交往一週了,我都还没有看过。
  我打趣:「哦~当日见面当日交往的男朋友~他有这么好?看你一脸幸福地,欠捏。」我伸出手去拉小雪的脸颊。
  看好朋友这么幸福的脸,我心里由衷替她高兴。
  「bitch。」小雪的青梅竹马。
  耶?
  第一次听到小雪这么辛辣的发言,我无法适应。
  小雪拿开我的手,抱向青梅竹马:「小雪雪吃醋啦,来不哭不哭。」青梅竹马一手压在小雪的额头,不让她靠近。
  原来是吃醋啊,这发言真是吓得我不轻。
  小雪:「对了,久保田同学带了一个朋友来,上次听我说你都还没有男朋友,于是就拉一个来了。」
  你、你是掮客吗,说拉就拉?
  我有些不满:「别随便把我介绍出去呀!至少也要让我优先看过照片吧!」要是对方长得好看也就罢了,如果长像不合我意,也得让我有心理准备拒绝人家的言词呀!
  小雪拍拍我的肩膀:「放心放心,久保田同学介绍的一点能令人满意。」然后咯咯直笑。
  你也太信任......不,根本是盲目了!
  我有点无奈。
  小雪:「来了。」说着看向我身后的入口处:「久保田同学,这里这里。」
  我向左后方转头过去,看到二个男生走过来,小雪站起来迎向走在前面的秀气男生。
  小雪向着他们,一手伸向我说:「这位是立花黛。」然后再伸向青梅竹马:「这是长谷川雪。」接着再伸向久保田同学跟我说:「这是我男朋友久保田贵隆,后面那位是武田直人--咦?小黛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是啊,我怎么了。
  为什么眼泪流出来了?
  我摸着脸颊上的泪,有一滴流进嘴角,咸咸的。
  为什么胸口会有一种莫明的心酸痛楚。
  像是喘不过气来一样。
  为什么我会看着这位叫做「久保田贵隆」的人流下眼泪。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过程如何,我忘了,等回过神有记忆时,我已经跟那位武田直人交换mail了。
  雨停了。
  在店门口要各自回家时,忽然听到跟小雪并肩走着的青梅竹马低声说:「原来是你啊......」很像是自言自语,又很像是跟小雪说,应该不是对着我说的吧。
  回家时的路上,我心神不寧,对于刚才的莫明情况,我只能选择不去多想,因为想不出所以然。
  未成年的我们,还对感情世界不太瞭解的我们,不应该躑躅,不是吗?我也想像小雪一样--
  希望对未来还懵懂的我们,能有勇气一直前进。
  「我要像小雪一样一直都是那么快乐着。」迎向馀暉,我低声自语。
  没错,我憧憬着这样的小雪。
  或许,有可能,是因为她的步调太快,我差点追不上而徬徨不安了也说不定。
  武田直人,看起来在我的条件范围内,或许先相处看看也不错......吧。
  所以我也要像小雪一样,去尝试这未知的感情。